第(2/3)页 所以韩遂便搭上了同为凉州人、现在长安城有不小势力的郭汜;而为了能够在与吕布的对抗中获得更多的支持,郭汜对韩遂递来的橄榄枝也是欣然接受,二人一拍即合。 郭汜和韩遂勾搭上了,吕布与马腾自然很不爽,尤其是马腾,他眼睁睁看着原本跟他品级差不多的韩遂一路升职,升了之后也不知道提携兄弟一把,那酸爽的感觉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了。 如果这时候沈娴插|上一脚替马腾讨个官,依着他俩在打长安时结下的交情,马腾不会怀疑沈娴是来搅混水的,他只会觉得沈娴真够意思,自己当了益州牧还不忘给盟友也谋点福利,相比之下某些人简直呵呵了。 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后,沈娴对这种不动神色挑拨别人关系的技能十分佩服,想来贾诩一个人能够在长安城那滩浑水中混得淤泥不沾身、最后干干净净地撤退离开,大约也是靠了这种能力吧。 解决了西凉和司隶,再来看看该死的刘表。沈娴还想着怎么给刘表添点堵,郭嘉却笑眯眯地说道:“荆州这边主公就不用担心了,刘景升短时间内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 “为什么?”沈娴心中忽然闪过成片成片的“乌鸦嘴”三个字。 “刘景升此人心思缜密严谨,此次他挑拨我们与刘季玉的关系,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我们甚至连明面上的证据都摸不到,只能凭着对其他线索的分析猜测他的行为。”郭嘉一边说一边看了眼甘宁。 提起这事情甘宁就郁闷,贾德和贾龙趁他没注意的时候在牢里双双自尽了,直到死前他都没能撬开这两人的嘴证明他们与刘表私底下有往来。当然这并非是甘宁无能,实在是贾龙和贾德太硬气了,威逼利诱大刑伺候轮番上,这俩人就跟没嘴的葫芦一样一声不吭。沈娴以前完全没发现贾龙和贾德是这种人,惊讶之余也只能深深地感叹不能为自己所用,当真可惜了。 郭嘉继续说道:“刘景升既然一点儿证据都没留给我们,表明他暂时不想跟我们翻脸,否则也不需要掖着藏着了。” 刘表也不是只需要对付沈娴一个人,要知道自从跟袁绍结盟后,袁术就仿佛认准了刘表一般死按着他打。以前是有个江东猛虎孙坚一路揍到家门口,后来好不容易孙坚死了,袁术一看短时间内无法消灭刘表,本着即使打不死刘表也不能让他好过的行为,三天两头派人来骚扰他,不管寒暑从未间断。倒也不是大规模进攻,就是双方遭遇后打了没两下,袁术的手下掉头便跑,刘表的手下就在身后追,直到追得看不见了或者快靠近对方的地盘了才罢休。 虽说这种骚扰行为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损失,可是很烦很恶心的有木有!每次被骚扰的时候刘表的手下都得出击,因为谁知道袁术这次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啊?万一人家就是大军轰隆隆开过来入侵了呢? 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搞得刘表都头大了。 所以郭嘉的意思是沈娴只用通知张鲁在房陵屯点兵马防着刘表从汉水入侵,再让夔门的守军加强戒备,扼守住荆州进入益州的这两条通道就行了。在修生养息的阶段,只要刘表不主动入侵益州,沈娴绝不能先动手,师出有名是很重要的,而一旦刘表越过边界,沈娴就直接抄家伙干他丫的,并以此为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入侵荆州了。 郭嘉说完后沈娴觉得很有道理,而且看郭嘉也顺眼了不少,原因很简单,包括蔡琰在内的人都反对沈娴先对荆州出手,只有郭嘉是支持沈娴的想法的。 被郭嘉哄得在心中暗搓搓高兴的沈娴并没有转过弯来——依照郭嘉的说法沈娴不能先出兵,因为要“师出有名”,比如你们士兵偷了我们士兵的鸡,或者你们越界踩了我们家粮食之类的,甭管多扯,只要装得理直气壮就行了。然而刘表被孙坚和袁术骚扰了那么久,肯定也要修生养息啊,才不会傻不拉几地先去招惹沈娴。所以谁知道沈娴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去打荆州。 当然在沈娴自己顿悟之前,是没有人会告诉她“你被郭嘉忽悠了”这件事的。其他人巴不得沈娴别总咬着荆州不放,而跟沈娴战线一致的孙策……估计也会被周瑜忽悠得晕头转向吧。 兄弟你行的。破天荒第一次,荀攸在背后默默地对郭嘉打了个佩服的手势。 忽悠主公嘛,不能从正面硬劝,得从侧面迂回,最好迂回到她根本看不出来你原本的目的是什么的地步,多绕几个弯子,即使日后她恍然大悟了,那时间也都过去很久了。 郭嘉得意地眨眨眼睛。 解决了周边领土安全问题,接下来就是民生问题,比如屯粮食和赚钱。 “那么多没人种的地呢,多找点百姓来开垦,”沈娴想了想,忽然灵光一现:“要不然……把军队开过去种地?反正现在也没有仗可打,军队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上午训练下午种地,或者具体的时间分配你们自己安排,我可以前三年免除军屯的税租,只要他们能做到自给自足就好。”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蔡琰笑着说道:“既能解决军队的粮食问题,又可以减轻百姓们身上的负担。” “那普通百姓的税租是否要进行调整呢?”荀彧提出一个问题:“比如成都这里长年遭到官员压迫,百姓们要上缴超过规定三倍的租税,家中勉强吃饱鲜有剩余。这只是成都一地的情况,其他地区相信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荀攸皱起眉头:“降税可以,但得先把那些滥用私权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抓起来整治一番,否则就算把税收全免了,百姓们依旧得到不更多的粮食。” “那是自然。”一想到区区一个县丞竟然私自收三倍的税租,沈娴就恨得牙根痒痒,她冷笑道:“吃了多少,全都给我翻倍吐出来吧。” 于是整整一下午,沈娴便简单制定出了益州今后的发展方向:先修生养息闷头发大财,同时运用外交手段和计谋挑拨离间周围人和周围人的关系,以确保己方的安全。 将任务具体分派到个人负责后,沈娴宣布散会。临走前荀攸叫住了沈娴,说是有事情想单独谈谈。看了看恍若未觉直接离去的蔡琰,又看看一脸鼓励拍拍荀攸肩膀的荀彧,沈娴瞬间明白了荀攸想跟她谈什么。 于是沈娴满脸兴奋地拽着荀攸往房间里走,那股喜庆劲儿好像马上要成亲的人是她而不是荀攸一样。走到书房里间,沈娴发现原本该离开的郭嘉正弯着腰在桌案边找什么东西,她立马沉下了脸色,一个弓步上前把郭嘉拽起来:“郭奉孝你干嘛呢!” “主公你怎么又回来了!”郭嘉往后跳了两步,还是没能逃脱沈娴的魔爪,被抓了个正着,他一边把手往袖子后面藏一边无辜地眨眼睛:“我什么都没干呀~” 沈娴呵呵一笑,忽然出手把郭嘉掩在袖子里的酒坛拽了出来。托在掌心中转着看了一圈,沈娴愤怒道:“为什么我放在卧房的酒会在你这里!” 郭嘉妄图抵赖:“主公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的酒?说不定是昭姬藏得呢?” “因为我给酒编、号、了!”沈娴把酒坛举过头顶,示意郭嘉去看坛子地下刻着的数字“叁”:“每一坛都有编号!就是为了防止你偷喝不承认!” 呃……郭嘉呆呆地看着数字,完全没想到沈娴竟然能想出这么无耻的办法来。 荀攸面无表情地盯着沈娴和郭嘉就“这坛酒究竟是从哪里来了的”进行了激烈的讨论,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第(2/3)页